红旗杂志为何没有复刊的可能?4000字为你解析

引言

之前,我在网上看到这么一段话,倒是颇有些触动:

《求是》只是一种态度,而《红旗》是中心思想,不能用态度来取代了中心思想。

因此,很多人都觉得《求是》杂志应该改回原来的名字:《红旗》。

稍微了解《红旗》和《求是》这两本杂志前世今生的人,或许心里就已经明朗了。

《红旗》为何没有复刊的可能性?这篇文章,小胡豆就和你聊聊这个话题。

含着金钥匙出生

要了解事情的原貌,我们开篇就不得不追根溯源,从源头一步步梳理,进而去探究其中的脉络。

《红旗》杂志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,建国后,伟人就一直有一个想法,就是要创办一本权威的理论刊物。

1958年3月8号,在成都召开的会议上,伟人提出了当下需要解决的25个问题,其中第24个问题,就是创办一本理论刊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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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年的22号,他又再次强调了创办理论刊物的事。

当时,咱们虽然有《人民日报》、《解放军报》、《实话》、《斗争》这些重要的刊物,但是却没有一本系统性、理论性的刊物。

早在“成都会议”的时候,这本即将诞生的杂志,名字也都取好了,名为《红旗》;同时,陈伯达也被指定为杂志的第一任总编辑。

不过,陈伯达一开始是拒绝的,他对办杂志有着很大的抵触情绪;后来,他的思想才转变了过来,接下了这份重担。

1958年5月底的时候,杂志社的组织框架也基本搭建好了,第一批20个编委,都是伟人亲自一个个确定下来的。

这第一批编委,要么是有深厚理论水平的笔杆子,要么是老资历的同志,每一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。

1958年6月1日,《红旗》杂志正式创刊,我们所看到的那“红绸舞”字样的刊头,也是由伟人亲自所题。

伟人对《红旗》很是看重,除了亲自确定编委名单和题刊头之外,还在创刊号上发表了一篇名为《介绍一个合作社》的文章。

而且,《红旗》杂志发布的重要社论或者文章,他都要亲自把关;对于一些有着重要指导意义的文章,他也优先考虑在《红旗》上发表。

由此可见,这本杂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。

《红旗》自打创刊以来,所扮演的角色,就是指导理论方向性,要在理论探讨和研究方面,起着指导性的作用。

不过,在创刊后的起初两年时间内,《红旗》也还在摸索着方向,其影响力也还很局限。

从1958年创刊,到1965年的年底,这差不多七年的时间内,《红旗》才完善了自己的发展框架,并且确定了杂志往前走的方向。

总的说来就是这么一句话:

宣传和树立伟人思想,并指出其在国内外的指导意义和价值。

具体地说下来,大致上可分为这么三个阶段:

1、重提伟人思想;

2、宣传和树立伟人思想的国际意义;

3、活学活用伟人思想的原则和内核。

自身的内功搭建好以后,在趁着时代的东风,红旗后续的腾飞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。

趁着时代的东风,红旗腾飞

这股时代的东风,来自于五十年代末,那时候,苏联这个老大哥做事有些不地道,想把咱们变成听话的提线木偶。

和苏联人的关系变得冷淡之后,那么,一个最直接的问题就出现了。

人家是阵营里面的理论创建者,掌握着话语权,这可咋整?

咱们是按照人家提出的理论,一步步起家,这回和人闹掰了,从起家的道义和理论基础上,就出现了松动。

因此,在1960年,列宁诞生九十周年的时候,《红旗》杂志于同年4月16号,以杂志编辑部的名义,发表了纪念列宁的文章。

这篇文章虽然没有明确提出和宣传伟人的思想,但是在字里行间,暗示苏联人如今走路偏了方向,脱了轨道。

这一招很高明,一开始不急于把矛盾公开化,先松土,撬动你话语权上的根基。

当时,在阵营里,苏联人一直掌控着理论上的解释权;在此之前,阵营里从未有哪个国家,敢站出来挑战老大哥的权威,敢去争夺这个解释权。

宣传和树立伟人思想的国际指导意义,就是在树立伟人思想在国际上的理论正统地位,把阵营里的理论解释权拿过来。

这一点是很重要的,也是极其关键的,名不正则言不顺,不拿到解释权,不在理论上树立自己的正统地位,往后在错综复杂的国际交往中,会变得很被动。

而这个重要的担子,就被《红旗》给挑了起来。

这也是《红旗》存在的意义和基础,倘若偏离或者是没了这个基础,《红旗》也就站不住脚,立不住自己的地位了。

也正是基于这一点,也导致了《红旗》杂志往后的悄然消失。

1960年4月16号,《红旗》首次挑战了老大哥,

五年后的9月3号,《红旗》杂志第19期发表了一篇名为《人民战争胜利万岁——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二十周年》的文章。

这篇文章里,直接点明了主题:伟人思想具有普遍的国际指导意义。

从1960到1966年,随着中苏之间的关系不断冷淡,咱们和苏联人在理论上的争斗,也从暗地里摆上了明面,并且随着关系的恶化,这场没有硝烟的争斗,也打得很是火热。

在这六年多的时间内,《红旗》作为一个战斗在前方的斗士和阵地,起着很重要的作用,其影响也变得越来越大。

而伟人的思想也在论战的过程中,被广泛提及,并且逐渐被赋予了更深层次的内涵,也就是具有普遍的国际指导意义。

也正是在六十年代的时候,《红旗》杂志和《人民日报》、《解放军报》一起,被时人称之为“两报一刊”。

这时候的《红旗》,不仅在国内有着重要的影响,在国外的影响力也持续攀升。

跑偏了路,可惜

1966年中旬到1967年,是《红旗》杂志转折的一年。

这差不多一年多的时间内,《红旗》杂志上几乎很少看到对伟人思想的宣传,反而是掉头去搞内部争斗去了。

即使是偶尔出现的宣传,也是假借宣传之名,实际上却是整人,这一脚跑偏了道路,就是自己在撬动自己存在的基石。

地基不稳,何以存留?

说到这里,就不得不提四个人,一个是杂志社的总编辑陈伯达,另外三个是杂志社的三员大将:王力、关锋和戚本禹。

“王关戚”三人在1966年,先后成为杂志社的副总编辑。

陈老夫子虽然是杂志社的总编辑,但是他身兼数职,无力专注于搞杂志社的内部工作。因此,杂志社的正常工作运转,实际上由“王关戚”三人负责。

1967年8月26日,王力和关锋被送到钓鱼台2号楼隔离审查;次年1月,戚本禹也被隔离审查,三人一同被送去了秦城监狱。

这三个秀才出事后,《红旗》杂志社也受到了致命的打击,从1967年的11月23日开始,一直到1968年的7月1号,这七个月的时间内,《红旗》杂志有差不多七个月的时间,居然没发表一篇文章。

这段时期的杂志社,基本上是处于停工的状态。

而作为总编辑的陈伯达,虽然还在位,但他也是风雨飘摇,即使是组织要求他,尽快恢复《红旗》杂志的正常工作。

但陈老夫子也属实有心无力,他自己的仕途生涯,也就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了。

那段时间,陈伯达的状态很是糟糕,即使是到了杂志社,也不是来指导开展和恢复正常工作,而是发上一通无明业火。

牧惠,原名林文山,他1988年离休的时候,是杂志社的文教室主任和编审。

对于当时杂志社内的状态,和陈老夫子糟糕的境遇,他是这么描述的:

王力、关锋出事了……跟着,戚本禹也出事了……陈伯达被这件事吓破了胆是毫无疑问的。一件非常明显的事实是,王力、关锋出事后,《红旗》拖了好长时间根本不出杂志……有一次,陈伯达气冲冲地到《红旗》来开了一次会,莫名其妙发了场无名火……后来听说,那是他不出杂志挨了训斥。

——来源:《红旗杂志纪事》,牧惠.

根据牧惠的回忆,这之后不久,姚文元就取代了陈伯达在杂志社的工作。

1970年9月6号,陈伯达也被隔离审查。

而姚文元接管红旗杂志的工作,给《红旗》带来了难以逆转的灾难。

从1970年到1976年,公器私用,《红旗》杂志完全脱了轨。

没抓住时代机遇,可惜

1978年5月,熊复被调到红旗杂志社担任总编辑,他也是杂志的最后一任编辑。

熊复到任的时候,正是社会上广泛开展真理标准问题讨论的时候,而作为杂志的总编辑,熊复却选择了沉默。

从1978年7月到11月,《红旗》发行的五期杂志,完全没有参与到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。

当时,旁人都在盯着《红旗》,都想看看这本刊物的态度。在此之前,凡是重要、重大的事情,都不会缺少《红旗》的身影。

而在这次关于真理标准的讨论,是关乎我国路线转型的关键,已经恢复正常工作流程的《红旗》,大家都想看看会如何亮剑的时候,却只看到了出乎意料的沉默。

这种态度,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,更多的是失望。

等到了1978年的年底,等熊复反映过来的时候,为时已晚了。事后,他也没有推卸责任,而是勇于承担了所有的错误。

“在这个问题上,《红旗》杂志的错误就是我的错误”

——来源:《记忆中的原红旗杂志总编辑熊复》,许节良.

而当时,熊复其实也是精神压力挺大的,他是如此描述自己当时的状态:

“我那时心里是矛盾的、苦恼的、彷徨不安的…….心里很不好受,那段时间,自己思想压力很大。”

——来源:《记忆中的原红旗杂志总编辑熊复》,许节良.

那么,为何熊复没有让《红旗》抓住时代的机遇,再次焕发生机呢?

说来,也不能全部责怪他。

六十年代的时候,熊复有九年多的时间脱离了工作岗位和社会,他被下放到“五七干校”。

一直到了1975年的7月,他才重回工作岗位,恢复工作后,他从事的也都是文字编撰的工作,是一个执行者,而不是决策者。

用他的话来说,他做的是文字工作,让写什么就写什么,让怎样写就怎样写,这已经成为了习惯。

从文笔和文才来说,熊复是没问题的,但是从一把手的综合能力而言,他就显得有些不及格了。

所以,1978年5月,他被调去红旗杂志社担任总编辑,需要他做决策的时候,也就选择了沉默,也就让《红旗》失去了时代的机遇,没有趁着这股东风,焕发新的生机。

十年之后,1988年的7月1号,《求是》杂志正式创刊。

同时,创刊于1958年6月1号,总共出版了544期的《红旗》,正式退出了历史舞台。

不过,《求是》杂志社的内部机构里,也设有一个名为“红旗文稿编辑部”的部门,并且,在其下还设有“红旗出版社”和“红旗画刊社”。

也可以说,《红旗》并没有完全退出历史舞台,还保留着自己的影子。

《红旗》的创刊,是为宣传和树立伟人思想所存在的,这也是这本刊物的历史使命。

而《求是》的创刊,是具有新时代的使命,从其刊名就能知道,这本新时代创刊的杂志,其历史任务就是宣传和指导经济建设、经济理论探讨和研究方面的工作,是为开放之后的中国特色道路所服务的。

这一个新时代的历史使命,《红旗》显然是无法完成的。

简单地说来,一个是为思想理论所服务,一个是为经济理论所服务,两者的历史使命是截然不同的。

我们如今回头再看,《红旗》其实已经完成了其历史使命,如今,伟人思想的正确性和指导性,在国际上已经树立了起来。

譬如:切.格瓦拉、泰森,这些有名的人,都是伟人的追崇者。

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任务,《红旗》已经完成了任务,而新时代下的新任务,就只能是交给《求是》来完成了。

所以,《红旗》还有复刊的可能吗?答案是:几乎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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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https://www.toutiao.com/article/7164681361125589538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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